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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阿胭的情绪愈发低落,春日的暖阳也驱不散她眼底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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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李府满门的忌日将至,她在面对穆屿明时几乎掩饰不住刻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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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屿明的情况亦是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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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让她再去御书房,还连着几日罢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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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日那天,天气意外地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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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的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衬得人心底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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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内,穆屿明已经几日闭门不出,内侍们流水般的送着酒坛进去,偶尔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宫人们皆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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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胭立在廊下,望着那扇紧闭的殿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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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肩上一暖,落了件锦缎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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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低声道:“这里风大,别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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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了?”阿胭凝着穆屿明的房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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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府出事后,每年的这段时日,陛下都会头痛欲裂,大病一场。太医来诊过脉,俱束手无策,只说是心病,寻常的汤药都无用,至于饮酒,是为了麻痹头痛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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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报应。”阿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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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眼神复杂:“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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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她冷声打断,“你若是又想说他并非谋害李家的真凶,那便不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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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欲走,裙裾带起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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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嫣……”陆英伸手拉过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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