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四月诗歌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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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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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有漆黑的风，徘徊蕨草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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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蚁们的眼睛高过了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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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虫豸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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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挨石崖。四脚蛇和山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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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踩响叶柄和泥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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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可打扰，逝者也不可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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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极少土地和农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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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出凶恶的面目，在碎满星火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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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夜鸟一群群被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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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噼里啪啦的脚步进洞，一丈，两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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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处：水滴打穿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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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蝙蝠倒挂，如昏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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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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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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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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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把春天捆绑，驾一辆牛车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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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阳光踔厉，爬上麦杆的腰身；虫死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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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醒蛙鸣；宛如种族对垒，宛如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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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被嫩草戳穿，一块一块散落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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螽斯啊，蟋蟀啊，朝生暮死的蜉蝣啊，一个个赤身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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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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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前最易遐想，或是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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