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孩子也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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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今天也要在这样的拖延中度过，谁知馒头还没吃完，一名卢家的护卫就匆匆来到卢望均身边，对曹肆诫拱手行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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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望均介绍：“肆儿，这是我们派去凛尘堡打探消息的人，你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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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放下馒头，垂眸道：“说吧，我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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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便也放下了粥碗，静静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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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护卫禀报，外邦杀手已然撤离，凛尘堡被大火焚毁，主屋舍和聚锋楼尽数化为焦土，断壁残垣和遍地尸骸被大雪覆盖，尚在清理之中，不知死者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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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闭了闭眼，双手紧紧攥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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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又看到了脚下殷红的血河，黑暗中飘扬的火星，还有藏满疯狂的瞳孔。那是他终生畏惧的夜晚，却又不得不反复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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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逃出来了，却还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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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梦魇：“聚锋楼也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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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说：“主梁烧断了，塌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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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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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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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逃离时，聚锋楼还是完好的，廖振卡显然是想控制住凛尘堡的核心，方便查找什么。如今聚锋楼也被付之一炬，而且特意放任他这个幸存者在外活动，想来他们要找的东西不在聚锋楼里，他成了他们仅剩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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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望均适时安慰：“肆儿节哀，莫要过度悲伤，熬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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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肆诫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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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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