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骨以下的黑发被池霭随意抓起, 绑成高翘的马尾束在脑后。

\n池霭很少尝试这样的发型，但显然更方便眼下的场景。

\n她手指搭在方知悟的肩头，说道：“别呆坐着不动, 阿悟, 你又不是一尊雕塑。”

\n作为回应，方知悟单手抱紧了对方。

\n那种温暖的、真实的力度，使得内心自内而外叫嚣着潮水上涨淹没头顶和呼吸的幸福。

\n池霭的气息倾洒在他的耳侧，明明视线以下已经呈现出敞开的姿态, 但池霭的大脑仿佛与身体是个部分, 她指导着他的声音冷静而从容, 瞳孔中倒映的水光如同星辰破碎的连影。

\n方知悟抬起手指，探向热源所在。

\n他不敢再同池霭对视，睫毛狼狈地一颤再颤，眼睑之下的潮红从十几分钟前洇染至今。

\n“是这样吗？”

\n他的手指舒展又屈起。

\n池霭咬住他的耳朵：“看来你初中的生物课学得不太好。”

\n残忍地评价完毕，她松开唇齿间滚烫的皮肉，继续发出指令：“向上。”

\n言语的未尽处她又压低声音，在方知悟颈侧道出生理学上的名词。

\n方知悟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见。

\n他怎么也想不到, 当初单方面纾解的双方换了个位置，等待池霭沉浸其中, 而自己为她服务, 会是如此面红耳赤, 心脏急速跳动到快要爆炸的场景。

\n“找到了吗？”

\n“你怎么又在分心？”

\n池霭有些不满, 她伸手一同来到方知悟手指所在的地点，用指甲按住他手背上突突直跳的青紫脉络, 哑着嗓音, “你之前说过会帮我……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n“我、我没有。”

\n方知悟忍着万分的羞耻，又担心她不耐烦了抽身离去, 只能低声下气地辩解，“我又没谈过除你之外的女朋友，哪里来的经验……霭霭，你好好教教我，我会认真学。”

\n“我这不是在教你。”

\n池霭慵懒的声音像是喘/息，又仿佛蕴着隐忍绵长的笑意，“我怎么记得某个人吹嘘自己经验丰富，怎么到现在，又变成除我之外没有其他的女人了。”

\n……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n方知悟以为自己最需要的是池霭的鼓励。

\n然而在听见她的嘲笑之后，又莫名燃起了一点不甘落后的好胜心。

\n潮红顺着眼睑弥漫进了瞳孔，为冷调的灰绿染上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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