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答应要跟陈诗蔚结婚。”

\n“那都是她自以为是的想法而已。”

\n“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会跟别的女人登记注册。”

\n“对不起，我不应该让陈诗蔚去打扰你。”

\n“霭霭，对不起……”

\n池霭的手不知该握哪里，只好用力抵在门把手上方骨节屈起。

\n她的头发处于半干状态，贴合身体的末尾仍会蜿蜒下淋漓的水痕。

\n她倾听着祁言礼解释的急迫话语，又在靠近后颈布料处感觉到温热的湿意。

\n在一片冰冷的黏腻中，这抹带着热度的触感格外鲜明。

\n池霭清楚从自己头发滴落的余水早已冷却。

\n那么这点热意只能是——

\n“祁言礼，你哭了吗？”

\n池霭放松了撑在把手上的力度，情绪不明地出声询问。

\n谁知身后拥紧自己的人一下子僵硬起来。

\n“没有、不是的……”

\n池霭鲜少见到如此语无伦次的祁言礼，她反手按住桎梏着自己腰肢的健壮手臂。

\n祁言礼的语调立刻上扬了些许，愈发手足无措：“霭霭，霭霭，你不要转过来……”

\n池霭充耳不闻，却是稍许加重力气一拧，就挣脱开来调换了位置。

\n她侧过身，见嘴上说着没有哭泣的青年，正可怜兮兮地垂着眼帘。

\n他浓长的睫毛像是阴雨天被雨滴打湿的蝴蝶般无助依附在眼眶。

\n随着池霭转过来的动作，受惊似地飞快抖索两下。

\n沮丧的、易碎的、哀求的。

\n所有有关脆弱的描述词交织在一起，便组成了她眼前的祁言礼。

\n池霭呼吸微滞。

\n她不得不承认，那股被压制的不适感再度攀升。

\n祁言礼应该是匍匐在她掌心的蝴蝶，她不允许起飞，他就没有任何向往自由的权利。

\n事业、地位、家族、财富……

\n如果真的爱她，就不应该有任何东西比她还要重要。

\n池霭终于明白蛰伏在心里的不适，来源于自身过火又蛮不讲理的阴暗占有欲。

\n她并不以此为耻。

\n慢条斯理抬起纤细手指，仿佛对待易碎的玻璃制品般徐徐擦去祁言礼眼角的晶莹。

\n她温柔而克制地询问：“我也听过了陈诗蔚对于这种做法的解释——如果不这么选择，那你该怎么办呢，阿夜？为了跟我在一起，你会甘愿放弃即将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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