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不争名利,偏安一偶得以置身事外,儿子女儿都是心头肉,少了一块便会要了洛南妃的半条命,一个妇道人家掌家,顾虑自然要多上许多,轻轻道:“儿子大了不亲娘,茶儿,外面雪大,给风儿披件外套吧,免得感染风寒。你爹在祖宗灵位前发过誓,李家只从商。”
李白茶一直摇头,泪如雨下,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洛南妃抚摸女儿脸颊,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掌家,闲言碎语本就多如牛毛,偶尔还会和那些爱管闲事的人争个高下,唯独这件事,没得商量。如今大梁朝风声鹤唳,佞臣当道排除异己,风儿当个太平侯爷,李府上上下下才会安宁。”
李白茶抬起头,愣道:“祖父死后和朝廷不再有瓜葛,弟弟去闯江湖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端坐梳妆台前的洛南妃幽幽一叹,“若是甩了个干净,倒好了。”
总管家许金武永远是一副温和模样,说道:“夫人大可放手,那些人敢来沧州,东越不会答应。”
洛南妃眼前一亮,随即叹息一声,摇头道:“仙儿那丫头灵气四溢,相貌更是出众,可惜生在东越。”
许金武双眼闪过一抹精光,笑道:“李府若是真的能置身事外,老奴和公孙羊早就离开了,夫人又何必自欺欺人?”
李白茶眨了眨眼,没听懂,看了眼窗外大雪,虽然心忧弟弟身子骨,却并未插嘴,静静听着。
唉!
洛南妃眼眸闪烁着别样心绪,轻声道:“许老的意思,草木同烈阳争春,可活?”
许金武笑道:“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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