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琢磨才能辨认,师傅锻铁铸剑的本事乃一绝,写的字却连四五岁孩童都比不上咧。
此话若是说出口,必然会让吕温枝破口大骂:武夫不握刀剑,都去拿笔算了,画一个江湖可比杀出一个江湖容易多了。
李清风默默收好秘籍,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目光怔怔道:“今日给剑又给秘籍,师傅你要离开沧州?”
吕温枝轻笑道:“十年前若不是你执意拜师,为师早就离开了。”
李清风嘴角苦涩,十年打铁叮叮当当,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不善于表达的师傅总是事先准备好外擦的药,洗澡冲凉被师傅踹着去,吃饭时米饭下始终盖着一只肥鸡腿和两块大肉,而师傅则是拿着碗蹲在门口吃,有一次偷偷跑去看了一眼,才知师傅的碗里只有青菜不见一点油荤,吃完了还要装装样子擦掉嘴边油腻,骂一声陈老三家的鸡腿没有以前好吃了。
李清风双眼湿润,赶紧抬起头,血性男儿怕师傅看了笑话,“师傅,屋子没打扫干净,眼睛进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