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这楼里也来过兵士,这些血气方刚的汉子们,来楼里消遣也是常事,可如这般举止奇怪又行事神秘的,却是少有。尤其是最后他们似乎为了排解发泄什么般,每人都各揽了两三个姑娘进房,颇为放纵,难免令她会多想几分。
月娥稍缓了下情绪后,就回忆着说道:“我跟过九殿下一段时间,见过他手下的兵士放纵的时候大抵分两种,一是战前纾解压力,一是战后排泄兴奋。”
一股森冷的寒意,在这刹那,不期然爬上了苏倾的脊梁骨。
月娥从袖口掏出一纸张递给她,苦笑:“本来他们要执行哪般机密事件也牵扯不到我这,可谁知就那般凑巧,或许也合该着如此吧。伺候那禁军头目的一姑娘素有起夜之症,半夜内急的时候,不经意瞅见了他掉落床边的黑色令牌。她觉得稀奇,就随手拿起来把玩,这就注意到了令牌翻面最下方刻的一行小字。”
苏倾紧咬着牙,强自镇定的打开那纸张。
赫然纸上的是七个字——酉时正刻,御道街。
“楼里的姑娘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禁军令牌从来只一个禁字,何曾有过刻小字的时候?如此瞧来,更像是执行某种任务的暗号。本是想悄无声息的将东西放回去,可偏她人走背字,新染的丹蔻成分太次,竟掉色,不慎染到了那枚令牌上,怎么擦都始终有印子。”
不知想到什么,她的目光有些颤:“于是她就悄悄出来寻了我,想跟我讨个主意。我听完就觉得此事不对,仓促间让她帮忙写下这几个字后,便就让她先找地方躲着,暂别出来。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头,天一亮就赶紧悄悄从楼里出来,也想先寻个旁的地躲起来。”
顿了瞬,她方艰涩道:“其实我也没躲太远的地方。出来没小半个时辰,就听闻楼里出事了……伺候禁军的那两个姑娘,死了。我哪里还敢回去,扭头就往相反的方向去。”
苏倾死死抓着那张纸,目光却的盯着她,一字一顿问:“你如何确定他们是要对国舅动手?”
月娥忙急摆双手:“其实我也不是十分确定。当时我已六神无主,哪还有闲空去想旁的事?只想着赶紧出城躲躲先。可待快到城门口时,见到空荡荡的城门处,我突然猛地想起来,今个竟是国舅爷他们外出回来的日子!”
宋毅每年秋日出城狩猎,为期五日,第五日约莫酉时入城,多年来一直如此。每当这日午时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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