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夜晚,却成了沈州这一辈子的噩梦,他不信沈州心里像表面这样看起来这么安然无恙,但沈州武装的太好,滴水不漏,他甚至连安慰的机会都没有。
“小州,”李渡青在心里想了一下发现如果是自己好像也挺难接受的,于是只好换了个劝法:“不管怎样为你们两个的孩子想一想。”
沈州依旧垂着头不为所动,李渡青有些泄气,叹气道:“我都不知道为什么非得是他。”
“李渡青,”沈州忽然开口,静静道:
“我最开始不是每一场官司都能赢、每一个客户都愿意见我的。”
因为邹映的暗地使绊,最开始他和任何一个没有背景后门的普通人一样,甚至更艰难,他白天碰壁,见过太多冷嘲热讽,晚上被灌酒,路都走不动的时候,是曲年背他回来的。
晚风吹呀吹,他发烫的脸颊贴着曲年后背凸起的脊梁骨,不一会酒醒了,人也醒了。
以前他觉得爱情高远的似梦,可夜里他靠在曲年的后背的时候却又觉得真切,他的事业走到现在的每一步都有曲年的见证,所以感情也只能由曲年参与。
他的感情不需要谁来同意、谁来说他们相配,有些好自己知道就行。
李渡青懂了沈州的意思后慢慢沉默了,随后才道:“对不起。”
“出去。”
门合上,房间就又只剩下沈州一个人,过了好一会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把上面贴着有些歪的窗花扶正,把窗户关了起来,然后走出了房门,曲年也跟着走了出去。
客厅的书架旁,沈州手指慢慢拂过越来越满的书架,这上面的书都是他们曾经一起去旧书店淘的,曲年刚回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书架上又多了很多之前他没看过的书。
书架的最底下一层放着曲年大学时期的笔记本,各种类型都有,沈州蹲在地下地把它们又整理了一遍。
客厅的角落里还放在之前他说不要的木马,沈州仔细地用布盖好。
阳台上有之前他去菜市场买菜顺手买回来的仙人掌球,本来曲年以为它茁壮是因为生命力强结果直到外表褪色才知道买的是塑料的,被人骗了,他和沈州不止说过一次让他丢了,没想到还放在阳台晒太阳,沈州甚至还会偶尔给它松土,只是不再浇水了。
看着看着曲年就不再动了。
他就那样站在客厅中间,看沈州一点一点、一样一样,用指尖或者视线拂过这个房子里关于他们两个的所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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