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聋的烟花声掩盖的只能贴近嘴边才能听得清。
他的嘴角溢出一点血,低着头,脖颈细细的青筋隆起,喘息道:“咳死老子了……”
像是陈年的恶疾积累终于在今天爆发,摔的那一跤就是导火线,曲年只感觉五脏六腑被挤压到了一定的程度,似乎每咳嗽一声就要掉一个出来,他努力的噎着嗓子,心肝肺没出来,血倒是顺着喉管流了出来,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疼。
他的视线逐渐模糊,只能感受到沈州让他侧身把血完全咳出来,然后就是一边踩油门,一边和他说话,曲年意识再模糊都能感受到他的慌乱和故作镇定。
“年年,别睡着了,马上到了。”
沈州擦掉了曲年额头密密麻麻的汗,迅速联系上了方文修。
对方听完后道:“可能有早产的风险,有没有近半个月的孕检报告,发给我看看。”
“没有,他去香港那边几乎没检查过,最早也是20天前的。”此刻的无力让沈州攥紧了反向盘有一瞬间后悔自己还是去的太迟了。
对面的人似乎沉默了一下:“几分钟到?路上让他保持清醒,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香港那边的医生肯定是赶不过来的了,我们这里只能试一试。”
“不是试一试!”沈州的语气忽然加重,然后看见旁边人逐渐惨白的脸和看向他的视线后,又生生压了下去说:“还有四分钟就到。”
“要生了吗?”曲年胸膛轻微起伏着问道。
“不太确定,去医院检查一下就好了,别担心。”沈州克制呼吸安慰道
“我不会要死了吧,”曲年感觉自己肢体像是移位了一样,艰难道:“太疼了,实在是太疼了,我快受不了了。”
“不要乱说话,到了,我抱你下去。”
车刚一停稳,沈州就迅速地把曲年抱了下去,担架已经在门口了。
一旁的医生立马听了一下心跳,他之前跟过曲年的治疗,知道曲年的情况,当机立断通知说先拍片,随后判断要不要手术,因为胎儿还没足月。
“能给我先打麻醉吗?”曲年觉得自己的锁骨此刻就像是架在脖子上的两把刀,哪哪儿都不舒服,他努力睁开濡湿的睫毛颤抖道:“太疼了,我要受不了的,真的受不来了。”
他瘦太多了,现在连尖叫大喊发泄痛苦的方式都被身体剥夺。
沈州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眼眶慢慢变红,不停地低声和他说话:“年年,马上就好,马上手术的时候就可以打麻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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