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脸色极其难看,先从怀里掏出对轻柔蚕丝手套戴上,然后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对极薄蛇皮手套戴上,然后站病榻旁等。过了一小会,有个圆脸丫环捧着银盘冲进来,盘中是一叠洁白无瑕方巾。
白梓恢复冰山表情,用戴手套手,沾起张方巾,使劲地在没有灰尘凳子上擦了又擦,然后仔细看过方巾无半点污迹后,才坐下。两指按在石头脉搏上,皱着眉头看了半响,示意我解开绷带看他伤处,惊讶道:“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死?”
哪有希望病人早死医生,我气得半死,还是摸摸石头脑袋,陪笑道:“死不得,请白神医请费费心。”
白梓冷道:“有什么死不得?人迟早都是要死,早晚罢了。”
我听了这话,只道没救了,喉头阵阵发酸,眼睛发红,低声道:“求神医想想办法,救救我男人吧,人早死晚死是无所谓,可活着人心里受罪……”
“谁身边没死人?若这是受罪,天下又有谁少受了罪?”或许是每天往生送死,对生命没太大激情,所以白梓的声音也没什么感情,他就像一个专业精细仪器,将石头彻底检查后,脱下蛇皮手套,打开自己专用的玉石盒子,取出笔纸,开了个方子,也不给家属过目,就示意药童安方抓药。
我和南宫冥很期待地问:“能救吗?”
白梓冷冷地看了眼期待目不同的两人,再次带上蛇皮手套,取出银针刺了几个穴位后道:“他体质很有趣,全身骨骼肌肉分布得很完美,恢复力不错。但是脚腕处经脉断了,多处骨折,各种外伤无数,暂且留下,拿来试一试新药和外伤治疗方式,你们两人都滚出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
究竟是能治还是不能治?他想把石头做小白鼠吗?
我张口欲问,南宫冥急忙一把抓住,连拉带扯地拖了出去,转过屋檐,才细细吩咐:“白家世代都是医痴,白梓治病尤其认真,遇上觉得有趣病人会不计较金钱,更不会马虎了事,连他都治不好人就天下无人可治了。但他有三个规矩,就是不能看,不能问,不能管。入他手上便是生死由命,否则发起脾气来会连人带床丢出去。”
古代没医学院,原来白家神医技术就是在无数小白鼠试验中磨炼出来,我听得眼皮直抽搐:“你怎么知道?”
南宫冥指着自己,极度郁闷地说:“我七岁那年被他丢过,幸好那时是他爹当家,把我捡回来。”
我:“……”
片刻,白梓从屋内走出,瞧了窃窃私语我们一眼,召来管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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