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你。”
肯基僵住了一晌。他告诉自己,苏奈特只是虚言恫吓。他坐进车内,引用马克白剧中的名言说道:“[人生不过是会走路的影子,差劲的演员,在舞台上耀武扬威,随即寂灭无闻。]我只是个演员,烟和镜子创造出来的幻象,并没有什么所谓神秘的真实,但由人们在我的作品里寻找一息义或欢乐罢了!”
他用力关上车门,排档、重踩油门,引擎怒吼,很快将苏奈特和摄影师远远甩在后面。肯基平静的表象随即崩溃,深刻的疲惫攫住了他,再度纳闷他是否能够拍完这部电影。他为了这部电影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就像道尔一样,最终他已一无所有。
他茫无目的地沿著海岸一刖行,只停下来加油.连饭都没吃。但无论他开了多远,始终无法逃离心里的恶魔。天黑后,他被迫掉头开回旅馆。
他已多日不曾好眠。尽管疲累已深入骨髓,他知道今夜仍无法成眠。他所能做的是躺平下来,尽可能放松肌肉,至少得到某种程度的休息,以面对隔日的拍摄。
他的手握住门把,然后他望向对面瑞妮的房间——她是如此柔软、温暖、接受而且只有咫尺之隔。
这一刻,他渴望拥抱她胜过世上的一切。理智和良心对决,迅即溃败下来。他由口袋里掏出回纹针,把它弄直后,再用它轻易地挑开旅馆老式的喇叭锁来到他妻子的身边。
她的房间里有人。
瑞妮惊醒过来,恐惧令肾上腺素窜高。一晌后,她才想起自己并非在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加州,而是在平静的英国乡间。然而地点对于罪犯并不会有差别。
她正要张口尖叫,深沈、熟悉的男音响起。“是我。”
“肯基?”她的心仍在狂跳,一时忘了生气。“你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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