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现的黑衣保镖,和偶尔现身的丁芃文,以及每日三餐都围着她转的于妈。
刀口日日都在疼,加之天气冷,受伤之后免疫力继续下降,她一到夜里就会发烧,浑身滚烫,怎么也降不下来。
她又不让任何人陪着,一到晚上,连护工她都不叫留下,只一个人躺下,固执地看向窗外。因为伤了肺叶,所以术后她咳嗽得很厉害,每咳嗽一下,胸口的伤口都像是刀割一般。
生理上饱受折磨也就算了,最难捱的,是心理上的难关。
她不明白,她生死边缘挣扎一遭,谈裕怎么做到如此,不闻不问,对她完全置之不理。
难道,他已经一点都不在乎她了吗?甚至到了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地步了吗?
独身休养的这些日子,她渐渐地知道了,或许,他是在无声地回答她。
他们之间,真的完了。
躺在病床上,她痛到无法入眠,每每想到谈裕,就难受得厉害。
她想,或许他们,真的需要好好地面对面聊一次了。
不管是结束,还是继续,总要有一句话吧,总是要有一个最终的结果吧。
这样不清不楚,把她一个人丢下,算什么呢?
又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希望呢。
她还是想想努力一下。
起码,在结束前,也把那句“我爱你”亲口告诉他。
带着这一点点希望,她熬到了出院的日子。
这是他们不曾见面的第二十天,她很想他,她都快要忘记他的声音,也快要忘记他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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