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传龙还是死要面子,坚持一家三口继续寻找,不愿将此事传出去。他诅咒着天气,咒骂着雨水,可是钰锁知道,有些悲剧是可避免的,与天气无关,与命运无关!更何况,现在是什么时候,是要面子的时候吗?
钰锁顾不得面子了,顾不得礼节了,给传家、“麻雀”打了电话。
传家派了公司的三辆车赶来,问清情况后,兵分三路:一部分人开车巡视小区外围,一部分人报警,把一部分人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寻找着,给每个小区的保安、门卫留电话。
钰锁的腿跑断了,肚子饿瘪了,嗓子喊哑了,还是没有婆婆一丁点消息。
无论如何,他们今晚必须找到婆婆,不然她一出居民区,偌大的A市找一个人,不犹如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恐惧与寒冷,一起袭上心头。
传家的轿车一下停在钰锁母子俩跟前,招呼着母子俩上车。
“你不要着急!”他说,“外围我们都巡视遍了,不见人影!凭她摸摸索索的习惯,不会走很远,绝对在小区内。只是,她如果走累了,倒在哪个小区内睡着了,冻上一夜,这条命就有去无回了。”
夜越来越深,深重的寒意一层更冷一层地从苍茫的天地间,从狭窄的角角落落、枝枝叶叶上,倾泻着,包抄过来。
钰锁担心婆婆走出了小区,担心她不堪饥冷,睡在某个角落,更担心她摸回了家打不开门,于是又反复跑回家。一切都是徒劳,除了更深的寒意、疲倦和恐惧。
幸好身边有老乡相陪,一个家庭,哪经得起这样三番几次、年复一年的出事、闹腾?
传家带着钰锁来到小区派出所报警、给所有小区保安留下电话。
“五十八岁,上身穿一件暗红色、胸前有绣花的新呢大衣。”钰锁对警察、保安描绘完毕,又匆匆坐上传家的车在住宅小区巡视,正好与传龙带的一帮寻找人碰了一个正着,于是停车走了下来,相互间摇摇头,一脸的失望。
传家说:“你早晓得你大是那样的人,她出门时就应该在她身上放张纸条,写上具体地址、电话号码,免得别人一问三不知,省得像无头的苍蝇找来找去……”
“你以为我没这样考虑过?行不通!”传龙说,“不骗你,这样做后患无穷,最起码我上班一想到她带着纸条在街上摇呀晃的,就不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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