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指粗细,一泡尿,往往要滴答半小时甚至一小时,根本不可能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何满香的逃离,他并不怨恨。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传龙说。
钰锁愣住了,似乎听不懂传龙的话:“回家?回哪个家?”
“当然是你姨妈家!你来时陆大勇就说过,你只适合那儿!”
“你的意思是,你在忍受伤痛时,我一直在幸福中逍遥?”
“我现在还是有家室的人,即使你非要嫁我,也是两年后的事情。”
“我等!”
军号止,传龙失去耐心,断然打断钰锁:“你咋这样无赖?我已经拖累连队了,我得好好补偿,我得投入训练,我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拖累,你懂吗?”
钰锁绝望地看着他。
传龙的情绪更加暴燥:“你别折磨我了,行行好!我没用,我没用。你知道的,何满香一个村妇都无法忍受……”
“我不在乎。”她说。
他猛地站起来:“但是我在乎!可我不想一欠再欠你的……”
“不是你欠我的,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传龙扯过被子,紧紧蒙住头,发出压抑的低泣:“滚,你滚得远远的!重新活个样子给我看看,那才是本事……”
钰锁看着他,环抱着双臂,靠着墙,迷茫地看着裹着被子哭泣的传龙,心想我真是过于乐观、高估了这次远行。
传龙内心深处,渴望幸福,可是他在自己的行为中发现了倾轧、残缺和失调,于是诧异、抗争、失望,在层层痛苦包围中,那些曾经还是神圣的形貌,那种充满神奇的感觉,都是暂时的。他突然抛弃男女间所有的亲密做法,就像抛弃玩具一样,然后穿上铠甲,去追求一些远大而普遍的目标。
“你还是回去吧,做军嫂有什么好的?首先在人格上就要比其他女人多几分自律。你不能像地方上的女人穿着拖鞋,蓬头污面的在大街上穿来穿去,谈起居家过日子的闲话来,像嗑瓜子。夫妻间也是聚少离多,命令一来说不准什么时候该走就走。更何况我背着许多包袱,在我没把这些包袱御掉之前,你们还是走吧。”
钰锁一下跌坐在椅子上,本这个七平米、有一桌一床一椅一帘的小房子,她不能享有暂住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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