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弯腰帮她拎起放在地上的行李。钰锁跟着护士走到后院,只见庭院矗立的假山上,堆满了积雪,树杈上镶嵌着晶莹的雪花,银装素裹巧妙地装点着树干。
护士将钰锁带到四楼八号病房,充足的暖气使她的第一个举动,就是脱去黑色外套,只穿一件羊毛衫。鲜红羊毛衫上点缀的朵朵精致玫瑰,洋溢着热情奔放的生命。她不像是一个黄疸肝炎患者,倒更像是一个来别墅度假或拜访亲朋戚友的女人,大肆舒张着她的闲情雅致。
摆放三张病床的宽大房间,此时却只接纳了钰锁一个病人,在护士眼里因珍贵而表现得宽容和大度。
护士拉拉床头柜,拍拍电视,指指病床:“这三张床,都是刚消过毒做过清洁的,你任选一张吧!”
钰锁选了一个临窗的床铺,便开始将行李包的物品往床头柜上搁,除了牙膏、餐具、换洗衣服等日用品,她还带了大包书,一叠稿子几支黑水笔。
护士惊叫说:“肝炎就是因为操劳、抑郁引起的,你需要的是静卧修养,看不得书。这儿是传染病医院,不是度假别墅!你不配合治疗,怎么可能达到理想效果呢?寂寞时看看电视消遣一下就可以了。”护士的话一出唇,行动立马出现,她打开了壁柜里的电视。
钰锁笑笑,似乎是对善良规劝的妥协,实则还是我行我素——她是带着一个即定目标住院的:学会电脑创作!从自己的经历开始驾驭文字!否则她在策划部是一个闲人,欠着传家的情!
“是吧?我这就躺下。”她说,将枕头紧依着床栏,躺靠着枕头,悠然自得地翻开一本书,摊在膝上,将一块白色硬纸片绘制成的电脑键盘搁在大腿上,双手在二十六个字母之间敲击,立马沉入另一个不被护士理解和掌握的世界。护士出病房去给她拿药,或是推着药架车重新回到病房,四个铁轮与水磨地面磨擦时,发出的刺耳声音,都不可能影响到她。
“打针了!”护士将药架车推到她床前,“练习打字啊?我算是服了你!”
钰锁没抬头,一只手臂却准确无误地抬举到护士眼前。
“听说你是军嫂?”护士熟练地给钰锁挂好点滴,边用白胶布贴在她手背上巩固着长长的液管,边问着,“你说嫁给军人,做一个军嫂好不好?”
钰锁的目光,终于从书上转移到护士的脸上。
“你也在恋爱?也爱上了一个军人!”她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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