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众生追随遵守，可倘若规则不合理，断没有盲从的道理。天帝宝座若是给帝君来坐，天上地下一定不是现在的模样！后来帝君终于开启了他的雄途伟业，可惜那时我连人身都没有，帮不上忙……”

\n雄途伟业？相顾帝君有过什么建树？

\n肃霜默默搜刮记忆，是说偷盗火种，利用无数凡人性命弄出障火？还是说，搞出了万灵避让的魔地吞火泽？虽然妖君说得热血沸腾，但这位相顾帝君干的可都不是好事啊。

\n肃霜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n嗽月妖君的声音慢慢沉下去：“那天帝君带我去了吞火泽，和我说，他知道要如何触发裁断，粉碎天道规则束缚了……可是那一天后……他们把帝君捆回了天界，碾碎神魂，放逐神躯，就是为了不让回忆流入死之地，我找了那么久，终于寻到一块有灵性的碎片……”

\n肃霜暗暗心惊，柔声道：“妖君是要带我去吞火泽吗？”

\n嗽月妖君哼哼笑了几声：“你引我说这许多话，是想寻破绽？倒是不笨。不过，即便逃了，你能逃去哪里？天道诅咒，你只会生不如死，死我手里，还可以给你个痛快干脆。”

\n确实生不如死，在冬静间回避一切毫无希望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她已是生不如死。

\n记得以前灵雨给她念书听，说天宫云池里养着天上地下最后一只何罗鱼，后来肃霜才知道，这只天上地下最孤独的何罗鱼，只活了千年不到便郁郁而终。

\n说什么寻一块最冷清最荒芜之地独生独死？她不愿这样活着，世间偶尔向她投递而来的温情与柔软是那么闪耀珍贵，所以她选择了回应素竹的求助，所以离开前，偷偷把雍和元君的茶点都带上了。

\n肃霜从袖中摸出茶点盒，挑了一粒最好看的细细咬上一口。

\n又香又甜，真好吃。

\n她低声道：“就算真的要死，我也想死在最开心的时候。”

\n不知这句话戳中嗽月妖君哪根笑筋，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持续了没一会儿，忽地戛然而止。

\n肃霜听见妖风凝聚的动静，下一刻，嗽月妖君冷道：“是谁？”

\n熟悉的低沉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嗽月妖君，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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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稍微有点事，迟了点，明天继续。

\n第107章 生死交界见始终（一）

\n嗽月妖君眯起眼，对面的少司寇看起来还是老样子，窄袖的长衣，发间闪烁的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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