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关于你父母的过往，连为父也遍寻不着，多半是他继位后暗地销毁了。不过为父还是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你可还记得，大劫预兆第一次来临，罹难的是何处吗？”

\n祝玄眼尾的泪痕骤然一红，他眯了眯眼，淡道：“駺山，吉光一族尽数殒灭。”

\n“不错。”水德玄帝颔首，“当日是吉光帝君寿辰，为父在大劫废墟中寻到了来客名单，有你生父。直至第一次大劫真正降临前，零星预兆无数，这些年为父派遣神官四处搜寻，凡劫数降临的地方，都有你生父的踪迹。”

\n祝玄合目低声道：“您是说，大劫受他所召。”

\n水德玄帝抬眼看着他：“为父只有猜测，尚缺关键证据。”

\n他迈开脚步，在灰雾弥漫的林间缓缓踱步，忽然又道：“你母亲是陈锋氏仅剩的血脉，为父知道你早些年翻阅过陈锋氏相关典籍，但如今留存的记录皆为残缺，利用障火修行之罪，不至于株连全族，陈锋氏的罪行要大得多。”

\n说到此处，水德玄帝停了下来，目光落在祝玄脸上。

\n他眼尾那粒泪痕又细细流出一行血来，他却浑然不觉。

\n许是沉默太久，祝玄目露疑惑，水德玄帝微微一叹，压下心中不忍，复又道：“你知道上古时的相顾帝君之祸吧？吞火泽正是他弄出来的，后来其神魂被碾，神躯却毁不掉，至今仍放逐在下界极北之地。”

\n“相顾之罪，在于试图颠覆天之道制定的规则。天帝血脉应天之道而生，相顾并不服。障火最初之火种是上古一位天帝斩断一切情念妄念业障的产物，因无法销毁，一直封存天宫内，相顾因缘巧合下接触到火种，逆反心更盛，只是他后来的诸般举动，却是带来了更大的祸患。”

\n“陈锋氏当年所行，正是要复刻相顾所为。”

\n水德玄帝再次望向祝玄，他面上血痕已干，徒留一线枯红。

\n“祝玄，你仔细回想一下，你母亲当真对陈锋氏所为一无所知么？”

\n一时间，祝玄脑海里掠过无数声音与画面。

\n是了，就是那天，第二次大劫来临的那个清晨，母亲状若癫狂喃喃自语了许多，之后便头也不回追随天帝进了大劫，她说了什么？她到底说过什么？

\n祝玄凝神细想，却听水德玄帝低声道：“你还未出生时，为父曾见过你母亲三面，印象里，她心事重重，从不正眼看人，但被问话时，还是会大方报出家门，无惧议论。虽不知她与天帝有何恩怨情仇，可天帝待她如此，她执着殉情，为父不懂这结局，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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