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n被虫蚁啮噬的不间断刺痛，与深入骨髓的冷。

\n灯烛摇曳，虞栖枝浑身被冷汗浸湿，冷颤恍惚间，有一双手在轻抚她后背。

\n虞栖枝直觉那是裴璟。

\n“我死以后，我想回洛县。”

\n那双手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下。

\n“你不会死。”

\n“你很快就会康复的。”裴璟敛下眼眸，低声重复道。

\n虞栖枝并没将裴璟的话听完，同样的，她也没有听到男人语气中的怜惜。

\n“她身上的蛊毒一时难以被祛除，只能被转移。”

\n薛琦进屋，确认过虞栖枝已经陷入深睡，不会听到他们的交谈。

\n不止薛琦，放眼整个长安的医士对虞栖枝身上的蛊毒束手无策，或许，只有苗疆蛊师才懂得解蛊之术。

\n这段时日，薛琦也正为此事大量翻阅流传下来的医书典籍。

\n昌宁侯府曾经有恩与薛琦的恩师，她愿意为此尽力。

\n“你往后每次动用内力都会加快蛊虫噬心的节奏，可能赶不上寻出解蛊之法，就……”

\n薛琦说不下去了。

\n除此以外，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再能够挽救虞栖枝的性命。

\n但若要以另一个人的性命做赌注……

\n薛琦仍旧有些难以理解地开口问：

\n“你想好了？”

\n裴璟目光掠过床榻上人的苍白面容。

\n他淡淡“嗯”了声。

\n若当时他没有困住她，就不会有四皇子买通人在医馆种下蛊毒的机会。

\n如果时光倒流，如今他与虞栖枝之间，是否会有一些不同？

\n……

\n后来在道观的那些时日，虞栖枝的大部分时间都陷入沉睡。

\n从前对于凌哥哥的执念，那些自欺欺人的举动，还有她面对裴璟时近乎补偿的依恋。

\n过往的那些片段有如走马灯盘旋而过。

\n也许真如封青凌所说，被困在过去的是她。

\n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以为就这样解脱了也好。

\n虞栖枝的精力却在明显地好转。

\n转眼春日将尽，薛琦对她说，她身上的蛊毒已经祛除干净。

\n从前过往种种好像大梦一场。

\n“奴婢恭迎公主回宫祭祖。”

\n一名宫婢装扮的妇人掀起帘子，如此向虞栖枝道。

\n……

\n有郦贵妃留下的书信，与当年的人证作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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