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n虞栖枝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门外却忽然传来卫川的声音。

\n她回过神，连忙动作狼狈拢好衣衫。

\n好在卫川只在门外向裴璟说有急事要禀，并没有闯进来。

\n裴璟也在这时停下动作。

\n不知为何，眼前的虞栖枝分明离他很近，他却觉得自己仿佛拥着一阵山间的风，眼前人随时都会消散离他而去那般。

\n按下心头古怪的想法，裴璟很快平复了呼吸，他安抚般捏了捏虞栖枝的掌心，松开她，面色如常起身推门出去了。

\n……

\n翌日一早，卫川要送虞栖枝回侯府。

\n昨晚裴璟有急事进宫，白日也不会过来，这无疑方便了虞栖枝的行动。

\n芳儿也想要跟她回府，却被虞栖枝以要芳儿为她收拾行李为由，留芳儿在城郊的这座宅邸里。

\n虞栖枝此去侯府实属匆忙，这理由实在合情合理，卫川并未生疑。

\n虞栖枝将芳儿的身契与银两一并夹在了箱笼的衣裳里，芳儿听话又乖巧，为她收拾行李时定能翻找到。

\n芳儿自洛县起就一直陪伴着她，虞栖枝早已把人当作自己妹妹一样，这些都是芳儿应得的。

\n安顿了芳儿与韩姨娘，虞栖枝彻底没了牵挂——

\n她“死”了，芳儿又全不知情，裴璟没有理由迁怒她们。

\n芳儿从此是自由身，而她也将自由。

\n车轮辘辘滚动，马车启程。虞栖枝想起年轻医者对她说的叮嘱。

\n灰褐色药丸被她捏在手心，浸出一点汗湿。

\n服下这颗药丸，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次醒来？

\n片刻的犹豫转瞬即逝，虞栖枝很快吞下药丸。

\n心跳声逐渐变得轻不可闻。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抽离，在浑身脱力之前，虞栖枝重重敲了下车壁。

\n马车停下，卫川在车外问她有何事。

\n过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连车内人的呼吸声也微弱至极，卫川肃了神色，几乎没有犹豫地打开车门。

\n车门打开的一瞬，虞栖枝软倒在他的臂弯。

\n“夫人！”卫川伸手探她的鼻息与脉搏。

\n虞栖枝在他臂弯里彻底没了气息。

\n“大夫，救人！”

\n卫川抱起虞栖枝，一脚踹开医馆的门。

\n医馆里年轻的医者愣了一瞬，见卫川怀里的人，很快明白过来，示意卫川将人带到内室医榻放下。

\n“这位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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