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自觉间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语气。

\n裴璟顿了顿，看了她一眼，道：“我陪你一起去。”

\n“凌哥哥，你不用去做事吗？”虞栖枝疑惑问。

\n自虞栖枝向孟皇后请求过后，韩姨娘就被安置在城中的一间医馆疗养，只是精神一直不是太好，甚至是每况愈下。

\n裴璟担心韩姨娘会对虞栖枝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他私心不想虞栖枝太早将一切想起来。

\n“自然是阿潆比较重要。”裴璟向她笑了笑。

\n在虞栖枝的印象里，韩姨娘是个很温暖的人，但小弟走丢后，韩姨娘一直有些郁郁寡欢，但与虞栖枝的感情向来很深。

\n很久很久以前，在韩姨娘还没有跟着虞栖枝她父亲的时候，韩姨娘她爹，也就是虞栖枝的外祖父，曾有恩于虞栖枝的父亲。

\n韩父知晓自家女儿的心思，韩家供虞栖枝的父亲读书考功名，为的就是他能够知恩图报。

\n虞栖枝的父亲考中了举人，进京赶考之前，也曾向韩姨娘许诺，等中了进士就娶她为妻。

\n后来韩父死了，韩家没人了。虞栖枝的父亲也果真考中了进士，只是没能入翰林，只下放到了偏院外县，他立刻就娶了当地的县尉之女刘氏为妻。

\n在韩姨娘面前，他却只说是被逼无奈才娶了人家，韩姨娘相信了，就这么被虞栖枝的父亲哄骗着，做了人见不得光的外室。

\n“你娘近来精神不是太好。”

\n医馆门前，裴璟这么对虞栖枝说道。

\n虞栖枝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在她的记忆中，韩姨娘分明还好的。

\n见到了韩姨娘，虞栖枝才对裴璟所说的话有了本质的认识。

\n记忆中温和暖煦的韩姨娘，怎么都跟眼前这名憔悴阴冷的妇人搭不上边。

\n虞栖枝走上前，唤了委顿在病榻上的韩姨娘一声“阿娘”。

\n裴璟命韩姨娘身边看护的女使们先出去，这间屋室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n韩姨娘掀起眼皮，恹恹看了虞栖枝一眼，神情冷淡，又带一点防范。

\n虞栖枝愣住，怎么韩姨娘也不认得自己了？

\n“阿娘，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认得我了么？”

\n虞栖枝握住韩姨娘的手，犹疑开口问道。

\n韩姨娘的手，好凉。

\n“我没有女儿……”

\n韩姨娘反手将手从虞栖枝手中抽回来，边摇头边呢喃：“我没有女儿。”

\n“娘，你怎么了？我是你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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