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指向湖边的赏景凉亭处，那处无人，适合相谈。

\n虞栖枝虽然迟钝，但也大约感受到了姜罗衣的来意，想来，约莫是和裴璟有关的。

\n不远处的人群中，方才递给她纸条的那名婢女早已无处可寻。虞栖枝攥了下掌心早已被她揉皱的字条，向姜罗衣轻轻点了点头。

\n两人在亭中坐定，姜罗衣果然一开口便是说起关于裴璟的事。

\n虞栖枝的思绪却依旧是止不住地纷乱。

\n封青凌他还活着？他没有死？

\n那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凌哥哥从没有来找过自己？

\n虞栖枝指腹不住抚过掌中字条，她想，凌哥哥必定是有他的不得已之处。

\n虞栖枝所求不多，只要她知晓封青凌还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就足够了。

\n“世子还小的时候，他母亲对他严厉，靳大将军授他武艺，也十分严格，甚至是铁面无情，有一次，竟被我撞见世子被他师傅训斥过后，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n姜罗衣温婉的嗓音在虞栖枝耳畔娓娓道来。

\n“虞夫人，你在听吗？”

\n似是察觉了虞栖枝的漫不经心，姜罗衣微微有些不快，蹙起眉问。

\n虞栖枝反应过来，点了下头。

\n“那我方才说到哪儿了？”姜罗衣反问。

\n虞栖枝也不太确定：“说到……世子与你自小相识？”

\n姜罗衣无奈一顿，她见虞栖枝完全是一副神游天外的状况，索性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n“虞夫人，你不觉得我与你，长相有些相似吗？”

\n虞栖枝这回倒是很配合地认真端详了眼前的姜罗衣。

\n“所以，姜夫人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呢？”虞栖枝问。

\n姜罗衣见虞栖枝并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她便想当然以为虞栖枝应当是心中有数了。只是碍于面子，才不愿在明面上接受，她自己只是个替身的事实。

\n却不料，虞栖枝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她。

\n“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姜罗衣一时被问得有些心虚，下意识扬起声音：“世子之前向我提出过婚约。”

\n“如果是为了这个，”虞栖枝抿唇道：“我没有意见。”

\n“要我让位，或是要我与世子和离，我都可以。”

\n“啊？”姜罗衣噎了一下，她完全没料到虞栖枝会如此说。

\n她很快便认为，虞栖枝是在说气话。

\n姜罗衣在长安城待了这么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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