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过了出生入死的兄弟,让他们以为你的野心止步于称帝,你瞒过了与你对弈论道的蓬莱道祖,让他以为你的野心止步于人。”
周平对于老者的指控很平静,道:“是。”
“可你最后还是败了,机关算尽,反败给了毛头丫头。”
“没关系,”周平弹了弹袍子上没有的灰,没有被激怒:“兜兜转转千年,我也得偿所愿,与您在这里下同一盘棋了,不是么?”
只要他赢一次就够了。
这一次他赢得是棋,下得是天下,老者以裁决者的传承与他对赌,周平以自己的魂魄为本金。
压上所有。
“这一次,该轮到我了。”
周平语气闲散:“你以何春生与何言知之间的纠葛迷惑我的视线,让我以为我们走的是一样的招数,以人搏运。但你的棋最后并不是定在何春生身上。”
“而是帝王须。”
“你早就算到,”周平玩味道:“我会拿走它,毁了皇运,颠了天下,于是因果缠身,早逝崩塌,三千年只余一后手。何言知身上的运绑的是我的运,而我一开始就欠何春生因果,兜兜转转,终究是还了这密州。”
老者点头:“是,到这一步,老夫都没有出过差错。”
棋盘上几近压倒式的黑子应正了他的说法。
但是棋盘之外,两人的语气竟然都默认了执黑棋的老者最后会败。
周平道:“您听过何言知吧。”
老者评价这人道,“胜者,以不死之身作两次必死之棋,求仁得仁,妖族乱,人脉混妖王,自此之后,妖族皇气,也该尽数尽了。”
周平笑:“他这个人,无论多么性命攸关,几经颠簸,最后也会完成自己的那一步棋,和他活着死着都没关系,是非人圣,为人臣。”
“所以他死在密州,必然是认了我的安排,他重生之后,走的每一步路,也必然不会辜负我的嘱托。”
老者奇道:“你这么信他?”
话音未落,棋盘上落于妖族方向白色的子已经蹦开,星星点点的碎石,像是为了证明周平所言非虚一般,碎开的白子上生出了绿色的草苗直直围住乌压压的黑子作势要吞下去。
“当然。”
周平轻笑,负手远眺山峦。
“此世,他可负千万人,独不可能负我。因为他走臣道,而我为君。”
周平对何言知的信任,与对何言知人品的信任无关,他们这种人只有把利益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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