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平,打尖住宿都不需要登记,但自二十年前十四盟建立后,一切便井然有序多了,哪怕是自诩高人一等的修士,也要进行身份登记。
男人低声回道:“十四盟散修,容无常。”
他目光一转,问:“对面的单间也住了人么?”
掌柜回道:“下午刚来了个背着布剑的女修,租了一夜。”
容无常听后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微笑。
他轻轻地说:“那就好。”
掌柜没听懂这古怪的客人在说什么那就好,不过修士就是再奇怪点也正常。
之前何城不还有个出了名的邪修一直没抓到么,听说是个画师,只是正道的画师都是拿灵墨入画,唯独他,却是要拿人血为料,人皮铺纸,人魂作笔;正常人瞧一眼就要疯了,那邪修竟还画的津津有味。
掌柜这么一想,忽然又觉得脖子冷飕飕地,于是缩了缩脖子就走了。
屋子里,邹娥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对于明日的鸿门宴还有些忧心忡忡。
正坐立难安之际,隐隐约约听见走廊里传来了几声脚步。
“十四盟...散修...容无常....”
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传透隔音不太好的木墙,打断了邹娥皇的出神。
对面住人了。
还是个十四盟的散修,她迟缓的想。
叫容无常嗯...这个名字,怎么有点像她那个死了二十年的大师兄——容有衡
错觉吧。
次日清晨,邹娥皇先蘸水用半干的毛巾把包着厚布的剑擦了一遍,再甩了甩上面的水珠,才系到身后。
剑是剑修的命。
这样的步骤她每日早晚都会做一遍。
邹娥皇走出门不久后,对面的木门也吱呀地一声响。
靠着门框的青年泪痣微亮,明明还是昨日那平平无奇的五官,换了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窄袖云纹锦衣后,倒有些说不上的风流倜傥。
他手上捏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