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道,“随他折腾去吧,学会儿就四处转转,别太累。”
“好的,您放心。”赵时道,“咱们给人安排的课程,灵活自由,保证节省体力和精力。”
裴迹哼笑了一声儿,没搭理人,算作默允了。
赵时跟人定下这事儿,又想起来一岔儿,道,“刚才宁总也打电话来问您忙完了吗?下午想跟您敲定一下庆功宴和年会的方案。”
裴迹道,“年会我不参加,让他看着办吧。”
“那庆功宴呢?”
“张扬。”裴迹头也不抬的回道,“我左右想了想,项目落地正做着,明泰刚冒了点尖儿,就闹这么大动静,不算好事儿。”
“办私宴呢?”赵时道,“寻个好由头,不说庆功的事情。正好年底金厦落成,就奔着金厦去——借着时机办个晚宴,招拢一些投资人,兴许有油水可刮。”
“行,就这么办吧。”片刻后,裴迹又提醒道,“邀请函下发的时候,审核仔细点儿,做新一轮的验资。”
赵时说是,才出了门口,就瞅见对面远远走过来的宁川,提着文件夹,笑眯眯的扬了声儿,“裴总呢!回来了?——我正要找他呢!”
“别。”赵时讪笑迎上去,“裴总那儿有客人,庆功宴的事儿,我刚请示过。”
“哦?怎么说?”宁川也没起疑心,兜了个弯子跟赵时转过了会议室,愣是把讨论自家弟弟那岔忘了。
好在没多久,就碰见宁远在办公区域溜达,美其名曰学习。宁川瞧着人神清气爽,不仅伤痕没落下,还得了最高级别优待,便也将这事儿放下去了。
天气渐冷,泛着灰白的天幕从至高处压下来,浮云湿重。
从玻璃厦洁净的长面望下去,一日胜过一日的沉与暗。黑白灰的单薄色料将清蓝色大厦外层包裹起来,任其孤独的伫立着。
宁远趴在玻璃扇上往下看,冬日最后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