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题写题,就事论事,而要先问问其他一些情况,再慢慢过度到正题上来。他见两位老人已坐下,就开始问他们,一年在外能修几栋房子,可以做多少家具?除去徒弟、帮工等人工资,有多少净收入?干漆工活,是附带的,还是专门做?家里分了多少田地?养了猪没有?
冯父和冯母一样一样地答着。不过,冯父在回答赵彬问话时,一面心里想着:赵县长怎么晓得他是木匠,还清楚他们家也做漆匠活;还有,他先一来,就问这里是不是冯宝珠的家……为必……为必又有人怀疑宝珠不是贫农成份……那再怎么着,也不需县长亲自来调查啊。冯父心里七下八下。
赵彬问完这些情况,开始切入主题,他问两老:“你们是苗族,为什么从湖南迁来,没住苗寨?”
冯父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住在湖南时,家里出了一件事:那年秋天,我哥哥在河里挑水,突然被山上的土匪开枪打死。我父亲悲痛得不想活啦。我母亲死得早,我和哥哥都是父亲一手一脚抚养大的。哥哥非常聪明,他雕花,从来不要图纸,就凭脑壳想的,直接在木料上刻。他雕花的技术,超过父亲。父亲和哥哥手艺好,找我们家修屋、打家具的人也就多。这样嘛,有的木匠,就觉得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嫉妒我们。一开始,我们怀疑害死哥哥的,是住在村子边,那个手艺也不错的汉族木匠;后来才搞清楚,杀哥哥的人,是我们苗族一个木匠,雇土匪把哥哥打死的。这个消息证实后,我父亲一病不起。半年后,父亲带我们搬到这里。刚来时,山上苗寨的人,劝我们把家安到寨子里。父亲不肯,他硬要把家落在这里。”
赵彬表情凝重地说:“是这么个原因。”接着问,“小冯读汉人办的私塾,也是小冯爷爷的意思吧。”
“是的,是的。我父亲特别喜欢这个孙女,拿她当宝贝。宝珠五岁时,他就把她送到前面弯里那个地主家,读私塾。我父亲让宝珠学汉人的文化,意思是不想让宝珠大啦,嫁给苗族人。”
赵彬点头:“明白了。”
“赵县长,你是哪里人啦?”冯母望赵彬问道。
赵彬微笑说:“我是山西的,我说话,你们听得懂吗?。”
“听得懂啦。”两位老人同声说道。
冯母见吊在火钩上的瓦罐壶,“咕嘟咕嘟”的烧开了,就赶忙拿块抹布包住把子,提下来,给赵彬和警卫员的茶缸里添水。
赵彬对冯母说了声谢谢,就端起搪瓷缸,将嘴唇贴近茶缸边缘,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赵彬一面喝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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