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今日起你就能自由了

“什么地方都能去？”她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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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煜淡淡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你自己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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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雪花从未关实的窗户缝隙飘进来，冬风送来凛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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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在激得打了个哆嗦，眼前之人神色平静地看着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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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了小雪，慢悠悠落下来，是温柔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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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在攥着玉佩，迎着扑来而来的雪花，一路小跑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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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已至冬季，池塘里的荷花早都枯萎了，只剩下些东歪西倒的焦黄根茎，冷冷凄凄地杵在结冰的池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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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口中呼出的气变成一阵阵白雾，她难以自控般弓腰跪在泥地上，面上茫然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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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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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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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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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漫天落下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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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到最后，沉在音色颤抖，眼中蒙上了一层清亮的水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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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自私，要是当时我让你走，你就不会冻死了。”她太过卑劣了，一心想着与他一同离开，却没想过如果没有她，他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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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沉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没注意到冰面裂开了几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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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细微的几声冰裂声，裂缝自池塘中央扩散开，“咔嚓咔嚓”，水面浮了层雪白的碎冰，水声忽而激荡，沉在若有所觉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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