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的一种情况。由于全职带娃,她没有在家中设置监控,但这一次,她以最快的速度下单,在各个角度都装上了摄像头,试图找出那个藏匿在家中的“罪犯”,洗白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的那个“罪魁祸首”。
但监控诚实地记录了一切。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到一岁的孩子熟练地爬上桌子,对着她装摄像头的位置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既骄傲炫耀、又乖巧求夸:“……妈妈……母亲节……快乐!”
眨眼间,早被她拔出来扔掉的绘本纸花又一次出现在花瓶中,比中午时更鲜艳璀璨、锦簇繁多,仿佛代表了加倍的爱意。
但东方夏萱只觉得眼前黑云密布。
那是第一次,她意识到自己生下来了什么东西,却也辨识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然而那时候的夏萱还没有完全绝望,她一边时刻关注着秋免的一举一动,限制他的行动、设定无数禁令条例,企图将他的危险性扼杀在摇篮里,一边又用所有手段调查发生类似情况的同盟者,试图寻找解决方法和心灵慰藉。
但后者的共鸣无人响应,前者的教导让她身心俱疲,每日提心吊胆,整夜不敢睡觉。甚至随着秋免的长大,他翻掌间能改变的事物愈发增多,偶尔小憩时做的梦总让她惊心动魄,吓出一身冷汗。
紧绷的情绪、缺眠的身体、无人理解的痛苦终于让她无法独自支撑,秋免诞生后的第二年,她选择找人帮忙,倾吐这些年的经历。
东方夏萱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家族,虽然身为旁支,她并没有很相信主家才能修习的风水八卦、卜算推演之术真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