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孟斯故没有及时回答。
情况不太妙,严竞抬高声音又唤:“孟斯故,醒醒!”
孟斯故虚软地靠着他,嘴巴动了动。严竞低头去听,听他在说:“我,我好难受啊……”
严竞感慨,这家伙终于直白地在自己面前示了弱,他问孟斯故:“哪里难受,告诉我。”
问了两遍,孟斯故才小声答:“肩膀。”
“等会儿给你换药,这儿不干净,不好消毒。”
“还有眼睛。”
“眼睛你可以接着闭着,但是叫你的时候得回答我。”
孟斯故不知道听没听清严竞在说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心。”
严竞语塞,一下子想不到合适的回答。孟斯故也不在乎,呢喃地念起那个人的名字。
这不是严竞头回见到他这样,当日抱着中弹的孟斯故去找原住民救助,孟斯故亦是如此。
“K.E”这个名字对孟斯故而言,似乎代表的不是爱情,而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值得求生的念头。
“K.E,难受……好疼,难受死了……”
孟斯故的声音越来越小,满满的,像是只有嘴唇在动,发不出声音,没得到希望的回应,他的情况看上去十分糟糕。
沉吟片刻,严竞终是黑着脸、回想着视频日志K.E说话的口吻,放轻语调说了一句:“忍一忍,我在这儿呢。”
而后,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严竞怒而心道,孟斯故,你这辈子欠我一次。
第20章
“啪嗒,啪嗒,啪嗒……”
孟斯故耳边不断听到一个声音,眼睛尚未睁开,他的脑中先自动琢磨起这种动静是来自哪里。像是中枪的人倒在地上,血液大量涌出以后开始断断续续滴落,也像阴雨天气的N独立国战场,雨水混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一下下砸向窗沿。
孟斯故想挪动下身子继续睡,整个肩膀却像被卸掉,强烈的痛感直钻心脏,逼迫他立即醒来。
天已经黑了,借着窗外的灯光,孟斯故找到床头灯的开关按了下去。
屋内只有他一个人。
“严竞?”他哑着嗓子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回应的只有适才听到的“啪嗒”声。
孟斯故不清楚目前是什么状况。严竞去了哪里?会不会已经坐上了回联邦的直升机?
有着诸多疑问,孟斯故倒也不太慌,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此刻是安全的——他肩膀染血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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