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成不成功且不说,接下来怎么办?没完没了的追捕,没完没了的流窜,好像老鼠一样永远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下半辈子剩下的只有惊弓之鸟的恐惧和苟且偷生的屈辱。你觉得因为某些人的临时起意我就得面临这样的人生,我会感激那个人还是会亲手灭了他?”
木文君不作声,眼神越过他,停在后面那片白的刺眼的墙壁上,那上面贴着鲜红的宋体标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从”字已经很斑驳了,看上去更像个“不”字。
木文君缓缓开口,声音幽幽的,仿佛压抑着莫名的情绪般有点不正常的低沉:“秦守,你知道么……行刑的那天,他们会给你准备很多纸巾,因为一般人这时往往会痛哭流涕。他们会在你裤子上垫上尿布,因为很多人会因为行刑前的崩溃而失禁。他们会在你嘴里塞上塑胶棒,因为通电时如果因为浑身颤抖而咬断了舌头的话,会有很多血溅出来。你死的时候全身的体液都会失禁,面孔扭曲,手脚发出焦糊的气味……那种味道会让你永生难忘——当然,这时你已经死了,毫无尊严的。”
男人严肃了脸色,默默地盯着桌子。
木文君收回目光,换了另一个话题。
“《乞力马扎罗山的雪》……大三的时候你规定我必须阅读的五十本英文名著之一。”木文君想起曾经的大学生活,那是一段温暖的可以令人不自觉地微笑的时光,木文君嘴角微微勾起来,抬头看着秦守,后者没有任何反应,“现在的你就像是在死前诅咒一切的Harry,不是因为真的怨恨,只是不想对这个世界有任何留恋,也不让任何人对你有留恋。”
男人的发丝轻轻抖动了一下,随即轻哼,“不,我不是Harry,但你是Helen,已经被厌倦却不自知的女人。”
木文君笑了,“你错了,我不是Helen。我是那只豹子,明知希望渺茫依旧不放弃攀爬,哪怕皮开肉绽,哪怕万劫不复,宁愿力竭死在山颠,也不要卑微懦弱的躺在山脚!”
木文君的声音依旧不大,最后一句话却铿锵有力的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木文君的眼睛总是像蒙着雾一样遮遮掩掩,而当他们清亮直接的望向你时,你会发现那是最美丽最坚强的一双眼睛,让人避无可避。
二人无话。
木文君离开的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甚至暗自想好了实施的具体步骤。走在阳光下的脚步异常的轻快!
而同时从另一个门被狱警带回“单号”的秦守,步履平稳的走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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