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并蓄”的治国理论,很是可圈可点。
如此误打误撞,这份卷子最后竟入了苏训的眼。
点了个第三。
可他贯来不太自信,并不知道这属超常发挥。
还以为自己这般投机取巧、避重就轻,定会招皇帝厌弃。
是以他考完心事重重,生怕被粗暴判个罪名。
可即便如此,他与众人仍默契一致,一律对试题守口如瓶。
他不想牵累顾悄。
若皇帝如十九年那样,是想钓鱼,他断不能叫顾悄咬钩。
见不到饵,自然也就咬不上钩。
若皇帝是想寻由头株连,他也秘密给顾准同谢昭递了消息。
他相信即便顾家抵不住帝王猜忌,谢昭手眼通天,也必定保得住他兄弟。
至于自己退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想。
整场传胪礼,众人如提线木偶,被礼官引着走流程。
几经拜扣后,读卷官终于开始拆卷。
见到那熟悉的檀香木案、红锦案衬,贡生们齐齐松了口气。
不是白的就好,不是白的就好。
旧时不兴什么悬念,苏训按钦定的一、二、三名依次拆去糊名。
第一名露出名字时,苏训略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第175章
第一卷, 宋如松。
苏训监察南直时,曾数次听人提起他。
说他禅机佛缘绊身,注定一生孤苦坎坷, 与仕途无缘。
他嗤笑。
不过是一个因心障不得不止步府试的懦弱之人, 附庸什么玄天鬼神。
这种人, 纵然有才, 可无驭才之能, 终归是难堪大用。
徽州府试,青年答卷果不出众。
谁成想不过半年,休宁那竿被风雪压弯的瘦竹, 已然找到温宜的土壤。
不止蛮横生在, 更有与天争命之相。
听到自己名字, 青年颔首出列, 叩谢皇恩。
帝王御前,不惊不惧;拨得头筹, 荣宠不惊。
担得起“光华内敛、神物自晦”八字。
他的答卷一如其人。
整场当中,他是唯一一个敢议王政得失,还议得神宗无可指摘的士子。
“太祖治世, 一言以蔽之,政因时而异。
开元之初,治乱世则兵重;永平之后,治平世则德重。
是以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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