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眼泪,握着汤氏的手腕,哽咽道:“母后,是我啊!我……哪也不去了,就陪在您身边可好??”
当初他逃离宫去,也是受了妹妹的鼓舞,可是心里对汤氏一直留存奢念。
他们?毕竟母子一场,汤氏虽然平日对自己管教严厉,但也一定不舍自己的不告而别。
所以?看见汤氏满头?白发,凤栖原真是觉得心疼可怜。
可是汤氏听了他的话,却仿佛听到了笑话,只是满眼厌恶地朝着他流着泪的脸吐着口水。
“本宫这?辈子,最大的错便是养了你这?废物!当年就换了个狗来?,都比你强!说不说,她躲到哪里去了?不说我便掐死你这?孽种!”
就在凤栖原被掐得要咽气之际,突然飞来?一盏茶杯,击中了汤氏的头?,砸得她头?血横流,颓然倒地。
原来?是被侍卫追撵叫回的凤渊正?来?到书房,看到了汤氏掐人?,便伸手拿了一旁太监端的酒杯,朝着汤氏砸去,
而一旁拉扯的太监也架走了汤氏,将?哭得呆愣的凤栖原扶了起来?。
待问父皇方才发生了何事后,凤渊冷笑一声,看向?了神情不安的商贵妃道:“凤家真是祖坟冒青烟,娶了你这?贤妇。自你入门?,我便被人?污蔑成了血脉不不清的野种,而阿原这?个堂堂太子,居然能被攀咬成女子,再过?些日子,贵妃娘娘是不是要说,阿原也不是父皇的儿子,乃是别处抱来?的?”
“够了!”淳德帝有些听不下去,沉脸叫凤渊闭嘴。
凤渊腿部有伤不能久立,自是坐下,冷冷道:“父皇,凤家的丑闻够多了,门?户不清,家风便不正?。民间?如此,皇家亦是如此。她若只是攀咬太子,倒也罢了,如今却只要因为我之未婚妻肖似太子,便说我蓄意扰乱国储,其心可诛!”
“怎么?你还要替朕处理妃嫔?”
凤渊笑了一声,淡淡道:“不敢,总归我们?兄弟命硬,禁得起折腾。”
就在这?时,被砸晕的皇后缓缓醒来?,恍惚中,竟是指着啜泣的凤栖原道:“来?人?,将?他拿下,他就是个野种,我要他死!要他死……”
凤渊适时笑了一下,坦然端起茶杯,在皇后的大呼小叫中,饮起茶来?。
而凤栖原突然大叫一声“母后,我这?条命偿给你,养育之恩,从此也不欠了!”
说着,他竟然朝着屋内的柱子奔去,吓得李泉赶紧闪身一挡,被凤栖原顶了个趔趄,总算救下了寻死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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