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那是因为不能救!可笑自己却以为无伤是故意刁难,最终逼死了母亲,心里只有怨恨,却不知感激!
无伤是以什麽心情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呢?当不懂事的自己一再用恶作剧去折磨打击无伤时,他心里可有多苦?可他始终沈默隐忍,什麽也没有说,始终维护著自己,守护著对母亲诺言。
突然之间,凌烈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样的结果母亲应该知道得很清楚吧?可她还是坚决地带自己去找无伤,甚至不惜以命相胁!
多年前的背叛,已经害得无伤内心一世痛苦,凄凉孤寂地隐居在深山荒谷之间,母亲又怎能狠得下心,再一次逼迫无伤?
平生第一次,凌烈恨起了死去的母亲,恨她怎能如此自私、如此残忍!
可转念一想,母亲看来柔弱,个性之强悍却是男子也不及,在她心里重要的只有父亲、自己和昊天门,她为了自己连性命也可不要,又怎会在乎别人?暗暗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母亲是爱自己的,天下人都可以怪母亲心狠,唯独自己不能。
父亲辜负无伤,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无伤,而伤无伤最深的人,却是自己!他们一家都欠无伤太多,多的下辈子也还不完!
无伤!手掌紧紧收缩,木质的扶梯栏杆承受不住这股大力,被握成片片碎屑,四散飞溅。
“啊!”呼叫的是那婢女,她手中端了汤药,本想不惊动凌烈悄悄上楼,却险些被木屑划伤了脸。
发现凌烈在看她,她连忙垂下眼帘。好像从练无伤受伤被送回来,她就处处躲著凌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小晚。”
“是。”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什……什麽?”小晚吃了一惊,手一抖,那药碗和托盘相碰,咯咯地响。
凌烈伸手将药碗接过来,缓缓地道:“你早知道无伤不仅恢复了武功,还可以自由离开这里是不是?有时我来,你总推说他还在休息,不欲人打扰,其实他那时根本不在楼上,是不是?你知道我的手段,还不老实的招来!”说到後来,已是声色俱厉。
昊天门主一怒是何等的声势,小晚吓得全身发软,跪倒在地:“门主、门主息怒,小晚不是存心欺骗门主,只是、只是主子身上有寒毒,发作起来就会很难受,小晚实在不忍心呀!”
原来凌烈为了让练无伤留在自己身边,没有解开“诡惑”的毒,令他武功全失。这可害苦了练无伤,他体内的寒毒,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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