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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弋点点头。这是姜一宁第一次提起自己的创伤。于是他搂住他的肩膀,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姜一宁握着任弋的手,像是下了个决心,说,“我解离后的幻想世界,就像现在这样。温暖的夏夜,海边的微风,我和你——”
姜一宁抬头,对上任弋的眼睛,“共享此刻。”
任弋鼻头很酸,但他不想让姜一宁看到他眼中的泪,于是一把抱住他,说,“现在不是幻想了,都是真的。”
姜一宁突然感觉,心理医生说得有道理,把话说出来,心里会轻松一些。
姜一宁抽出手,抚摸着任弋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接着说,“我知道,你一直很懊悔,没能分担我的过去。但我想告诉你,在幻境中,一直是你,支撑着我,走下去。”
看着任弋红了的眼眶,姜一宁接着说,“你,一直都在。”
虽然姜一宁自己饱受创伤的折磨,但他也曾和心理医生探讨,如何解开任弋的心结。他不希望任弋因为过去的无能为力,而深陷内疚之中。
任弋看着同样红了眼圈的姜一宁——多么好的姜一宁,无论何时,永远在安慰他,替他着想。
任弋哑着嗓子说,“好。以前,是十九岁的我陪着你。今后,我一直陪着你。”
他凑上去,轻轻吻上姜一宁的唇。
夜色已浓,月光依然明亮,清澈。透过窗帘洒入房间,像一盏温柔的灯。
两人依偎着躺了一会,任弋突然问——
“那幻境里的我,和现在的我,谁更久一点?”
姜一宁不防,扑哧笑了出来。
然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把任弋教坏了,这孩子怎么也越来越爱讲冷笑话了。
于是他故意拖着长音说,“那……十九岁,还是比二十三岁勇猛吧,毕竟年轻。”
任弋听后,一个翻身趴在姜一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