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
他以为是来端菜的保姆,可等了一会也没见有人。于是他起身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而声音消失的地方,是萧子聪的主卧。
守礼的客人不会进主人卧室。今天他带来这么多人——还有帮萧子明夹带的人——他也怕哪个动了歪心思,害他被大哥怪罪。于是他慢慢走向卧室。
卧室门半开着,他探头进去,没有异常,他刚想继续往里走,突然被人蒙住嘴巴拽了进去,速度极快,没等他反应,他就感觉脖子处一股凉意。
接着,他就看到了——
姜一宁。
姜一宁一手捂着他嘴,一手把装满液体的注射器压在他颈边。
当他认出是任弋时,也呆住了。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两人俱是一惊。
不等姜一宁反应,任弋一把把他拉进了旁边的杂物间里,关上了门。
“有人吗?”是保姆的声音。
任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子,把领口弄乱,故意大口喘息着,拉开一道门缝,正对上保姆张望的眼睛。
“什么事?”
保姆看他的样子,一下子明白了,红着脸赶紧说,“没事没事,听见声音不放心。您们继续。”
任弋哐的一声,关上门。
这时,姜一宁一把搂住他的腰,开始用头蹭他的脖子。
任弋猝不及防,不可自控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同时也搂住他肩膀,紧紧地抱住他。
他们有过荒淫的性事,却不曾面对面,正式拥抱过。
接着,任弋听到,保姆离去的脚步声。
说不清楚是谁先停下了动作,但随即,两人都松开了手,尴尬地站着。
储物间狭小,还堆着很多杂物,即使不拥抱,俩人也几乎贴在一起。
任弋能清楚听到,姜一宁喷在他耳边的呼吸。
“刚……刚才她没走。”姜一宁结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