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弋羞红了脸,那句话,到底没说出口——
“David的意思是‘被爱的’,我也希望我是被爱着的。“
“任老板啊,我们都是粗人,哪懂这些啊。”丽姐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任弋的回忆,“您是文化人,又是留学回来了,知识渊博,学富五车,今天就多给我们讲讲课。”
这种爱装逼教育人的客人,她见得多了,只要顺着拍马屁就好了。她一边打圆场,一边张罗着任弋和姜一宁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猴子看事情步入正轨,散了剩下的人,悄悄溜了,他点的公主都等了他快一个小时了,白眼翻得飞起。
坐下后,丽姐又张罗倒酒。她瞥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神游的David,心中叫苦不迭。
这个David,她一向看不上,虽然长得还不错,很有成熟风味,有客人会爱这一款,但整天还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话少嘴又笨,不会谄媚,也不会调情,老被投诉态度不好,搞得她很头大。而且也不知道是哪里塞来的人,她还没法开除,就只好把他安排在角落里,尽量别被客人点到。
今天居然被这么重要的客人点到,她真后悔出门前,没好好拜拜关公。
“David,快给任老板敬个酒。”
暗红色的液体,像静脉中缓慢流动的血,装在棱形花纹的玻璃杯里,被割出一个个细小的方块,像鲨鱼细密的牙齿,又像一张大网,让人逃无可逃。
“血之情”鸡尾酒,很土气的名字,却是最好用的催情酒。它味甜气香,让人毫不设防,但后劲极大,让人无处遁逃,只能沦陷。
姜一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背上的旧伤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知道这是什么酒。他吃过这酒不少苦头,但他还是平静地拿起酒杯,递了过去。
“任老板,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