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那天她在医院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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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顾宝沛的事管她什么事,路起棋反问我说那她的死活关我什么事,我们差一点吵起来。”
最后是路起棋平息情绪,开口问,这通电话如果换景安打给他,是不是就不用起争执。
廖希很难也不敢去想她说这话时的心情。
却如同自虐一般,一次次看见那天的场景,一次次看见她独自站在病房门,体无完肤才能问出口的这句话。
廖希想叫她宝贝,想叫她别伤心,想把心胆剖出来,恨不得嚼碎了真心喂给她。
他发现自己对路起棋就仅此一个要求:烦恼不要太多,难过也是,最好永远为一些小事大发脾气,再等他来哄好,像廖希刚认识她时候的样子。
然后他才想到始作俑者是自己。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见面中,叫她失望,给她当头一棒,单方面毁约,无视拒绝她的求救讯号。
电话那头的他最终仿佛默认事实一般,亲手把她送上绝路。
于是路起棋到最后也相信这个人喜欢的是别人。
他把茶几上冷透了的餐盒打开,金黄色的粥体因水分被吸收,结成固态,用勺子切割下一块,表面因此凹陷的一部分,久久没有被匀平。
宋明看着廖希面不改色,一口口把色香味全无的食物地往嘴里送,没怎么咀嚼就咽下。
应该是甜的,但他尝不出,只能感受有物体抱团途径食道,廖希垂下眼,
“我不想出门,因为出门见到谁都挺烦,像路彤,其实那天我想问问:为什么她要对路起棋那么坏。但多说一句,我可能都忍不住要动手。”
“还有顾珩北和他妹,为什么这些人就能好好地活着,死到临头,旁边正好有一个英勇心善的路起棋愿意献身。”
“为什么没人救她?”
他更想问自己。
为什么要对路起棋那么坏?
为什么没救她?
为什么我还能活着?
廖希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又往卫生间走,在洗手池前弯下腰,笼头打开,伴随呕吐声,粗壮的水流哗啦啦地冲刷瓷面。
宋明第一时间快步跟上,洁净的半身镜面只照出伏下的后脑,像那日在佛像底叩首的背影。刚吃进去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被吐出来,颜色有所不同,因为掺了猩红的血。
到末尾,胃吐空了,鲜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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