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也算是解脱了。
冯以安的父亲是她大伯辛开明的老同事,同样担任着另一个部门的领导职位,两人关系密切。辛开明对他们的分手大为不解,“小辰,你真得把任性这个习惯改改了。”
辛辰自知前科不良,只能辩解:“这次分手是冯以安提出来的。”
“不管是谁提出来的,你们都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不要儿戏。上次我见到老冯,他还说他儿子很满意你。”
“大伯,不用谈了,冯以安已经交了一个新女友,前几天我们在路上碰到过。”辛辰无可奈何地告诉大伯,前因后果扯起来未免说不清,她只有把这个事实说出来。当时冯以安跟她打招呼,主动介绍身边的可人儿,十分客气周到,似乎再没一点不愉快,当然已经是无可挽回了。
听到他才分手就另觅新欢,辛开明更加恼火,几乎要打电话给他父亲兴师问罪,辛辰赶忙拦住,笑着说:“千万别再问什么了,分手很平常,大伯,我们性格合不来罢了。”
一边的李馨却若有所思,“既然小辰都这么说了,年轻人的事,别管太多了。”
辛开明只得作罢。
辛辰松了口气,这一年多的交往,两人算得上相处融洽,可是冯以安并没冤枉她,她的确并不投入。当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再任性的时候,她还保留着一点任性,那就是将一部分生活固执地留在那个只剩下自己的世界里。
冯以安要求的专注她给不了,有这个前提在,分手的结果来得并不伤人。
辛辰伸手一扫,将面前的棋盘搅乱,抱住双膝,往后靠到衣橱上,透过卧室窗子看出去,只见那群鸽子低飞掠过。
她选择了有理智的生活,种花、徒步,认真工作,和同样理智可靠的男人交往,尽管欠缺一点热情,可是温和宽容无可挑剔。
她只是不能放弃她从14岁就开始拥有的温暖回忆,哪怕他后来决绝地走出了她的世界,和她再无一丝联系。
辛笛对着手机嗯嗯啊啊,这是她成年以后接妈妈电话时的标准语气。
放下手机,辛笛叹气。一直到读大学那一年,她妈妈李馨都是她生活绝对的统治者,决定什么时候受孕放她来人世只是开始,接下来决定她吃哪个牌子的奶粉,上哪个幼儿园、哪一种兴趣班,学什么乐器,跟什么老师学哪一种画法,念哪一所小学、中学,进哪一个班主任带的班,穿什么样的衣服,交什么类型的朋友,看哪一部电影和课外书……巨细无遗,无所不包。
被这样管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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