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看着时鸣的那张脸,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他扮作女子的模样。
十年前……这孩子应当才十四岁。如果扮作女子,和时月应当极为相似。
念起亡妻,承元帝心下软了许多,道: “……这本也不怪你。既已谈好了赔偿,再反咬一口,属实不恰当。”
一旁的李玠却心中一沉。
原来何越说的是真的,这位从前真的扮作了女子。
算算时间,师弟那会儿也在岭南。李玠想,他们两个应该早在岭南就有所来往了。
可既然是以女子形象露面,师弟又是怎么……怎么喜欢上这位的?
总不能单单就靠这一张脸吧?
师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正想着,承元帝又开口了: “那老妇说,是你帮了她一把。太子,你怎么看?”
李玠从自己的思绪里堪堪回神,斩钉截铁道: “她胡说。”
“且不论我如何得知晋王在岭南之事,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帮助那位妇人?”
承元帝眸中泛起冷意: “你一向是个心软的孩子。”
心软到难以明辨是非。
时鸣冷不丁说: “我记得,何越曾经藏在岭南。为了对我下手,他无所不用其极。”
这话一出,几人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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