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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阿鸣留在京城,会……
江行猛地看向时鸣。
时鸣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就像冰山一角,仅仅露出一点儿;而水面下的庞大野心,当他发现时,事情早已无可挽回了。
阿鸣是铁了心要去做的,他改变不了。
江行此时才感到一阵无力感:他既没有办法完全站在阿鸣这边,也没有办法完全站在师兄那边。
最好的是哪边都不站,继续当他的纯臣孤臣——等他们分出胜负,他再假惺惺地、圆滑地往上凑,提及所谓旧情还换自己的仕途。
从利益角度来说,是这样的。
但江行绝对不会那样做。无论要他放弃哪一个,江行都很难选择。
江行此刻才觉察出自己骨子里的懦弱。这样的挫败感使他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硬生生掰成两半,分给他们一人一半才好。
江行开口时声音艰涩: “我……”
时鸣等他的回答: “嗯?”
江行嘴唇开开合合,始终没能吐出一个字来。最后,他像战败者那般,沮丧地低下头: “……我不知道。我想回岭南。”
“无妨的。”
时鸣意料之中, “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能回岭南。”
当然,也只是江行而已。自己能不能回去,时鸣心想,应当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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