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后来你大姑姑罹难,阿爹冒死连夜回京,跟做贼一样见阿修一面,也是下着雨。”
他摇摇头,到底伸手掐了掐女儿的脸颊:“阿爹五十五了,大丈夫一世必有所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已有所图谋,就要谋算到底,回头路,阿爹是不走的。”
“就是你阿娘要怪我,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了。”
他临要走的时候冷冷撇了叶青青一眼:“你家里都很好,你在宫里一直尽心服侍娘娘,也辛苦了。”
纯妃跟南阳侯见过这次面以后,依旧每日吟诵她的南华经,而叶青青心理素质不过硬,再也没办法正常去打叶子牌。朱美人还上门来瞧她:“青青,你怎么最近都不出来玩了?输太狠一分钱都没有了?实在不行我借你啊!多大点的事!”
叶青青没好意思跟她说,姐姐,我不是没钱,我是快没命了啊!
北边的仗打了一年多,王师回朝前夕,皇上下旨,让众皇子并朝中重臣与自己一同出城亲迎三军将士,顺路巡视京郊大营。三皇子遣人告病,说是入夏暑气重,前日贪凉多吃了瓜果冰碗,腹泻不止恐添下痢,总之就是不能随驾出行了。
三皇子时年十五岁,尚未封王建府,住在和明宫后殿,皇上亲自来看他时,他连唇色都是白的,起不了身,伏在枕上一边抖一边语无伦次地请罪。皇上听着太医说三皇子的病症,面上不急不怒,无悲无喜,听完了只问三皇子一人:“我儿明日,实在是不能随朕出行了?”
三皇子谢了半天罪才说是,皇上看着他,也不说什么,沉吟良久只说一句:“如此,你就在宫中好好将息两日吧。”
回到和明宫前殿,他与纯妃对坐无言,叶青青缩在纯妃下首,听着纯妃问出了“皇上怎么看”系列最后一个问题:“礼记有言,父之爱子,乃生而行之乎。皇上怎么看?”
皇上大约不太想看,眼睛都闭上了,沉着声说:“父之爱子,人之常情,然而”,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纯妃,“子能忠孝,则尽享天伦。若不听教诲,不守礼法,父虽爱之,如之奈何啊。”
他说到最后,竟是轻轻笑起来,转身要走之际,纯妃站起来俯首福身行了个礼:“妾知道了,恭送皇上。”
叶青青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事到临头还是很紧张,抓着纯妃的袖子哆哆嗦嗦地问:“娘娘,皇上,皇上什么意思啊?”
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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