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你往手上抹了便是。”说罢他便将那副多余的铁爪挂回腰上,摆摆手道,“下山的路我会标记,你到时候跟着那些路旁的刻痕走就是了。”
平一接过药粉轻嗅了嗅,颔首道:“有劳老哥了。”
阿江边退边笑:“不敢不敢,为财办事。”
平一搓了些药粉在指尖,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忽然提声道:“一锭金子是买你今日冒险,另一锭是买你守口如瓶。”
阿江闻言顿了顿,随即点点头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平一随后吹去麻纸包中的药粉,用犹在渗血的指尖掸了掸袖口的药粉,走到一块肖人面的大石旁,以酉时正日落的方位推算,踱步走入了崖顶乱石嶙峋幽深悄怆的山林中。
山中冷清,平一踩过沿路湿滑苔藓,总觉得耳畔依稀有清泉汩汩,其清泠之声与此刻幽暗深邃的况味大为不同。平一忍不住想,这里真的有开落随意的辛夷花坞吗?若真的有,想必在那山泉所在。
于是他屏气静息,沿着水流所向缓缓走去。待衣衫尽湿寒意彻骨之际,眼前忽换了天地,一刹那豁然开朗。他难掩惊喜,快步向连缀成片的花树奔去,却忽然一阵悚然,下意识顿住脚步。果然,在他身前不过寸余的地方钉入了一排飞针。
平一不敢迟疑,大声道:“舅舅!我是阿月的孩儿!”
他表明身份,但仍不敢擅动,只以屈膝见礼,暗蕴真气护住几处大穴,观察着四周动静。
许久之后,一阵山风袭来,满院落英缤纷。在这纷纷扬扬的花雨中,有人自一棵最为阔大繁盛的辛夷花树下走出,缓缓踱步到他身前,沉声道:“阿月的孩儿?”
来人吐字滞涩,像是许久不曾开口,但落字如玉,声音极为动听。
平一低头见他素衫布履,略感意外,随即抬头望向来人。只见这人乌发雪肤眸若秋水,通身仅以木簪为饰,映着身后花树炽烈,竟有素极亦艳极的美。
平一失声道:“舅舅……”
这人打量着他,随后道:“胥镜深和阿月的孩儿?你爹娘可好?”
胥平一苦笑了下:“生前皆好,只叹是旧年事。阿娘临终前叫我设法来看您,知您安好方可告慰。”
这人听他说来,微微颔首:“生死寂灭,都是寻常事。他们生前得好,已是幸事。”说着这人顿了顿,目光望向那棵灿烂的花树道,“山中寂寞,我若数得没错,你今年十八了吧?”
胥平一点点头:“劳舅舅惦记,是虚长了这个年纪。”他此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