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森林,大片大片的蝴蝶风一样从他们的身边刮过。
两人看上去不像是师徒,不像是情侣,亦不像是兄弟姐弟,他们介于亲昵与生疏之间,带着某种微妙的平衡,这种平衡与这个梦幻般的安静世界出奇地相契。
“这个世界为何没有湖泊?”宁长久望着眼前的森林,问。
“因为湖泊里有水。”叶婵宫道:“水是生命的源泉,却并非是亡灵的必需之物。”
“那为什么有树有花?”宁长久又问。
“因为树与花是它们的家园。”叶婵宫说。
“哪怕已经死亡,万灵可以失去一切,也无法离开家园吗?”宁长久悠悠地问。
“嗯。”叶婵宫说:“因为家园是生命的载体,存在之物需要载体证明它们的存在。”
“所以不可观是我的家园么?”宁长久转过身,看着身后飘浮的道观,问。
“也许。”叶婵宫说。
宁长久没有说话,片刻后,他摇首,道:“不,是因为师尊在不可观中,所以它才是我的家园。”
漫天的蝴蝶再次如风般刮过密林,蝴蝶摇动的翅膀上,淡淡的纹路好似一个个涟漪般的笑。
……
他们穿越了森林,来到了一片深谷里,深谷中开满了白色的花,蝴蝶栖息于花上。
他们寻了片空地,将不可观放置在上面。
两人回到了观中,如久居旅途的回乡之人。
永生界不知生死亦不知困乏。
宁长久与叶婵宫在观中静静地对坐着,仿佛是说道辩坐之人,但他们也并未说什么晦奥难懂之语,只是一同说些过去的俗常之事。
“我……是不是个无趣之人。”
叶婵宫忽然这样说。
宁长久心神微颤,失笑道:“师尊怎么会这样以为?”
叶婵宫说:“当初三年梦境里,你与襄儿、司命、嫁嫁她们过得很快乐,欢声笑语从未中断,三年亦不过弹指,过完后只觉短暂与不舍,但我无法像她们一样,我甚至连简单的微笑与哭泣都很难做到。我更应该在幕后,而不该来到戏台上,我……”
“是个无趣之人。”
叶婵宫这样说,此刻,她的神情像是一个年轻的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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