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宙话一落崔童就心道坏了,想去堵嘴也来不及。
连许骋也觉得尴尬。
崔童踢了陈宙一脚,下意识看了旁边的人一眼。
然而却意外发现易胭跟个没事人似的,眼神没分给他们一个,很淡定给病人伤口消毒。
陈宙被这么一踢,立马认出旁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是谁,瞬间哑声。
陈宙是唯一一个那次在楼梯间外听到苏岸八卦的人,算是把苏队贫瘠的少年情史都知道了个遍,大概清楚这两人以前发生过的事。
陈宙脸上难掩不自然,比崔童和许骋二人还要尴尬。
他挠挠头转移话题:“行了对吧?走吧走吧,外卖快冷了。”
几人一走,诊室里恢复安静。
易胭手上动作没停,对烫伤的病人道:“待会到取药窗口取烫伤膏,五天后回医院复查。”
病人只看得到她低敛的眼睛和说话时微动的口罩,点头说好。
凌晨病人相对白天少,处理完这个病人伤口后诊室又恢复寂寥。
易胭洗手后回到桌边,坐下后一直没动作,只安安静静坐着,仿若什么都没感知到。
诊室没人她不用再忍,虽自进门来便神色冷静,但口罩后的唇瓣却早已渗血。
易胭终于松唇,唇上血迹早已干涸。
这么多年,苏岸一直在怪她。
不知过了多久,易胭狠狠闭上了眼睛。
几小时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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