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府里的国公爷陆中行,他喝了酒,醉醺醺一身的酒气,指着秦舒,哼哼笑道:“好你个凭儿,你家老爷我来了,连杯茶也不见你出来倒。”
主子叫倒茶,秦舒又能说什么呢,她屈膝福身,接过神秀手里的碧螺春递过去:“大老爷,奴婢受了风寒,往避风的地方坐一坐,本不敢到主子跟前过了病气的。”
陆中行嗯一声,坐在一旁的榻上,接茶盖碗的时候,顺势摸了摸秦舒的手心:“你是老太太跟前的丫头,病了便叫大夫进来瞧,这有什么?”
秦舒往日私下无人之处,也叫也他占过几句口头便宜,只还从未像今日一样,动手动脚起来,她低眉:“是,谢大老爷恩典。”
陆中行借着酒意,伸手便要去拉秦舒:“来来来,叫大老爷替你把把脉,岐黄之术,寻常风寒我还是会一些。”
秦舒叫他拉了手腕,一只油腻腻的手摸在上面,好一会这才假模假式地抚须叹:“你这是受了寒,来人,倒杯酒来,叫凭儿喝了,寒气祛了,明儿就能好。”
秦舒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是不肯喝的,端了那杯酒勉强笑笑:“谢大老爷赏,只是头前常来咱们园子里的道姑说了,奴婢这个月要守着她的箴言,万万不可破了酒戒的。老太太最信这些,奴婢也得守着这些规矩才是。大老爷一向孝顺的,想必也知道老太太的意思。”
陆中行叫她这么一说,开口闭口老太太,顿时没了兴致,他摆摆手:“不过素日里见你伺候老太太辛苦罢了,赏你酒,攀扯出这许多出来。”说罢,便也扫了兴,领着小厮又出园子去了。
他本就是个贪花好色之徒,但凡看得上眼,连媳妇儿姑娘房里的丫头也不避讳,只老太太这里他尚且有些惧怕之心,不敢强逼。又加上最近有御史弹劾他,也怕这凭儿刚烈弄出事来,老太太哪儿不好交代,心里却没有丢开来,只算着日子慢慢打算罢了。
这园子里的丫头婆子听到动静,都围在一处,神秀瞧了不免生气,攮了众人:“都各自当差去,散了。”
神秀把门关上,回头去瞧秦舒,见她面容平静,浑不似先前,担忧道:“姑娘?”
秦舒打了个哈欠,回头对她笑:“去睡吧,不妨事,嘱咐婆子们守夜不可吃酒赌钱,管好门户。”
神秀知道她素日心思重,自己不想说的事,凭别人怎么问也是不会说的,这才掩了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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