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间目无笑意,是过了整整一夜、此时才第一次和江鹭说话的太子暮逊。
江鹭倒是一贯垂眼低脸,闻言只朝暮逊拱手致意,淡声回答自己累了,要回府歇了。
暮逊心生恼意,暗恨江鹭如此淡漠的态度。
昔日江鹭是南康世子时,自己需要拉拢江鹭,不得不忍下这位小世子身上那惹人讨厌的、面对他从来不谦卑讨好的贵气;今日江鹭已经被南康王除名,不过领着一个皇城司,做老皇帝手里一把刀,又有什么资格,依然维持那小世子的尊贵?
例如此时,自己和江鹭说话,江鹭头也不抬。
他分明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是啊,江鹭当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江鹭若是怕自己敬自己,就不会和自己的太子妃在自己眼皮下私通,还逼得自己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今夜,江鹭早早离席,是想去哪里?
去见姜循吗?!
暮逊绝不可能忍这二人如此光明正大地踩着自己,暗自得意。
暮逊微笑:“天还早着,筵席达旦,夜白何必早早退席?孤和夜白许久未碰面,平日见到不是朝堂针锋就是他人挑拨,让人心中唏嘘。这样吧,来人,再给夜白斟酒,孤和夜白不醉不归。”
暮逊伸手来搭江鹭的手。
江鹭垂着眼,极快地朝后挪了一步。他仍避着暮逊,暮逊却偏要为难他。
席间一处角落中,另一个叫“叶白”的人,慢吞吞地斟着自己杯中酒,好整以暇地欣赏江鹭和暮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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