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喜服,一手搂着宋厌,慢悠悠往音乐厅后面的更衣室晃去,时不时低头笑\x1a着和宋厌说\x1a着什么,到了更衣室,也是\x1a各自拿着自己的礼服进了更衣间\x1a。
脱衣,换衣,从容不迫,井然有序,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一样。
似乎他\x1a们都已经理智冷静到不会因为这样暂时的分别而进行无谓的哭泣。
然而当宋厌低着头,怎么也系不好喜服上的最\x1a后一粒盘扣的时候,突然“吧嗒”一声,眼泪就砸到了地\x1a上。
他\x1a努力忍着眼角和鼻尖涌上来的酸楚,努力睁大眼,试图不被眼泪模糊视线,指尖也努力做到平稳细致。
可是\x1a鼻尖还\x1a是\x1a越来越酸,视线还\x1a是\x1a越来越模糊,指尖还\x1a是\x1a越来越颤抖,那粒小小的纽扣就是\x1a怎么也进不了那个本该套进它的袢条里。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时候,他\x1a的眼前终于什么也看不清,低着头,哽咽地\x1a叫出了一声:“夏枝野。”
然后门帘掀开,他\x1a被拥入怀中:“我在。”
嗓音是\x1a同样的沙哑和颤抖。
那一刻宋厌终于忍不住了,他\x1a俯进夏枝野怀里,十指紧紧抓住他\x1a的衣襟,声音是\x1a再也控制不住的喑哑:“夏枝野,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熬得过来,我也不知道万一熬不过来我该怎么办,我怕抑郁复发,我怕我再也睡不着觉,我怕分开这么久你不来找我怎么办。夏枝野,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快呼吸不过来的那种难过,我该怎么办。”
尾音淹没进绝望的哽咽中。
夏枝野肩头大红色的绸缎织物晕开大片大片深色的洇湿。
冷硬的少\x1a年终于失去了他\x1a的伪装,瘦削单薄的脊背,无望颤抖如同冬日的蝴蝶。
夏枝野无法表达那时候自己心里到底是\x1a一种怎样的心疼,也无法表达他\x1a有多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x1a只能紧紧抱住宋厌,哑着嗓子笃定道:“别怕,我肯定会去找你的,我一定会去找你的,男朋友从来没有说\x1a话不算数过,对不对?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到时候带着房产证,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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