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矽肺病?”
“在职的职工大概有五六千人,每年有个两百多号,但是还有不在职的呢,直接面对粉尘的那些人,大部分都不在职的。
非正式员工和八卦洲有个劳务公司签合同,代理人,好比你要五十个人就过来跟我要,我再去招聘。我们当时叫他们做苦装队,有些叫计件工,干一些我们不愿意干的活计,电瓷不是有好几道工序,又是粉,又要压,那些是一线,所谓一线,都是非正式职工和八卦洲的一些来干,你改制了他还照样用他们,除非他们自己走掉。”
苏南蹙眉。
老先生继续说,“我们当时最苦最累的我们都是不干的,要请临时工,根据需求来的,我们有多少任务招多少人,我们有一个八卦洲劳务队,我们这边忙的话他就调人过来了,不忙的话就调到付华社了,最忙的时候食堂吃饭有500、600人了,少一点的话有200、300人,这么多年下来也不必正式职工少,但是不能留住他们,因为过了两年,他们得了矽肺病,对公司就是个麻烦,所以在他们生病之前就的裁了,这样公司也不用负责任。”
医院的前台回到位置上就上面的人打了个电话,这些得了矽肺的人都是他们重点关注的对象,她说来者好像是石老先生的孙女,那边听说是孙女,也就没怎么在意,让她姑且探望着吧。
前台挂上电话,柜子里还有一叠照片,都是这些人的全家福,她按照顺序找到石老先生的,他家人照相时一脸静默,石老先生坐着,左右两侧是他的儿子和媳妇,身后站着的孙女,她仔细看了眼这个孙女,与刚才进去的相互比较了下,不由得又拿起电话。
电话那边嘟嘟嘟响了起来,好几声都没人接听。
“没有一个大概的数字?”苏南问。
老人抬着头想了会儿,“在职的已经死的死搬得般,评上名额的有两三百人,没有评上的,怎么也有两千个人吧,如果算上非正式的,这些年,”老人家的眼睛湿润了不少,自嘲说,“造孽,不知道造了多少孽债,我的老伙计们,我老婆,都死了,但是我家媳妇儿子还在里面工作,还在里面挣口饭吃。”
苏南听了老先生的话心里不是滋味,“我父母就是因为矽肺病死了,他们只是企业聘用的工程师,在里面工作了也就十年。”
老先生叹了口气,“当年这个厂全世界做宣传,包括在电视和报纸上登,人*民*日报也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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