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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自己落得个奴役夫君的名声,沈舒方迫不及待地解释:“他这些年一直靠着给富贵人家的园林造景来营生,往往光是一方缀景就要在庭院里钻研个半日,长此以往……”
她抬头看了太子一眼,莫名也觉得有些丢人。
“来了凌港庄后,他又与街坊邻居学起了海钓。我时常让他有空就在家里歇息,那些鱼也卖不了几个钱,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他非不听,成天起早贪黑,往那日头下一坐就是一整日,说要赚钱给我买书。”
沈舒方说着说着又有些感动,亦泠也附和道:“殿……赵公子辛苦了。”
唯有谢衡之轻飘飘看了太子一眼,笑而不语。
太子大概是良心受到了谴责,终于开口了说了第一句话。
“你们远道而来,可吃过饭了?”
谢衡之还没出声,亦泠的肚子就先作了答。
她今日只早晨喝了几口海蛎汤,还腥得她一路作呕。
见到沈舒方后说了半天话,没顾上吃东西,这会儿肚子早已经空得不能再空了。
半个时辰后,饥餐渴饮的亦泠终于等到饭菜上了桌。
“尝尝凌港庄的吃食吧。”沈舒方得意地说,“我从书上学的,海蛎肉与浆入水,与酒并煮,食之甚美,未始有也。”
亦泠:“……”
光是闻着这味儿,她又俯身干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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