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参加这个了,晚上就要出发去山上住。”
“天不亮又要起来,各种倒腾,三叩九拜就不用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有皇位继承呢。”
“反正很折腾我们,不过我是小辈说不上话,以前英朗哥谈大项目都得改时间当天过来。”
谢未雨:“一定要举办吗?”
贺星楼知道网上怎么评价自己家的,“家长代代相传的,不知道为什么,成为长辈后也要求继续。”
“十几年前飞机出事后,太奶奶就说更要举办了,要办得更隆重。”
“以前至少还能请假呢,现在好了。”
和他们同车的周赐越听越惊讶,“这不比上班还痛苦啊,还得早上四点起?”
倪旭:“我们上综艺都不用早四。”
周赐看向正在挑选戒指款式的谢未雨,“现在管家的不是京来先生吗?他为什么不取消?”
贺星楼以前没暴露自己豪门家少儿子的身份,多半是气质过分清澈愚蠢。
但贺家到底不同,他再一根筋也明白贺京来的处境。
“小叔是太奶奶带回来的钦点继承人,本来要接管的那位伯伯飞机事故去世了。”
贺星楼小时候对贺京来的印象是舞台上的吉他手,灯光绚烂,他的浓颜系英俊简直像狂风。
但他面对面见到贺京来,是贺家公馆的家宴。
那时候谢未雨的葬礼刚过,霸占媒体头条的出殡照片依然刻在他的脑海。
狂风也会枯萎,贺京来瘦得形销骨立,跟在付郁晴身后和贺家人打招呼也面无表情,不过他见到小朋友会稍微笑一笑。
那天贺星楼收到了回归小叔的礼物吉他。
对十岁出头的贺星楼来说,吉他可以冲淡昨天宗祠祭典的疲倦。
但没想到接下来的十二年,贺京来一直保持着那天的状态,直到今年。
死去的爱人以新的身份回来。
“确实很难办,”周赐更好奇了,在车上问起都市传闻,“听说小谢是你们那老太太害的,真的吗?”
当事人就在车上,鼓手还心虚地多看了两眼。
“是啊。”
贺星楼无法给出笃定答案,谢未雨率先回答了,“是她指使的。”
周赐和倪旭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贺星楼反应最大。
“你们一家子的你不知道啊?”
周赐也很意外贺星楼的状况。
“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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